当然,也可能是长期被迫察言观色练就的能力。 但她还是有点不安,比划道:我可能会拖累你。 她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且因为年龄小和长期营养不良,可能比普通女孩还瘦弱一些。这一路上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根本花不了这么多时间。 面前这个人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其实……很体贴,比她见过的所有大人都体贴——她这么归类,因为觉得这个人虽然很年轻,却比她遇到过的所有大人都更令她觉得可靠。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对方道:“你确实是个累赘。” 她一愣,好在对方很快说完后半句——“但无所谓。” 她顿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翻译一下:虽然她确实很弱,但他很强,强到完全可以无视这一点,所以,直接上就是了。 好吧,确实是这个人的风格…… 就像路上她问对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的时候,面前的人也是微微一顿,然后冷淡地表示自己没有虐待小孩的爱好。 但她知道的,她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她的。她习以为常的事情,这个人告诉她是虐待小孩。 她再次比划:我们怎么过去?和它一起吗? 她指了指旁边正在梳理自己羽毛的加尔达。 按她的速度,天黑也走不到目的地。 但佐助摸了摸加尔达脑袋,示意对方先走。 忍鹰晃了下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发出温顺的咕噜声,这才振翅离开。 “它太大了。”佐助简短道。 在这样的密林里不方便,也太显眼。 那……葵正要比划,忽然眼前一晃,被一只手揪住后领,轻轻一提—— 哗—— 她如一阵风腾空而起,世界在她身旁飞速倒退。
第102章 木叶。 最终,宇智波斑的尸体是千手柱间亲自处理的。 纲手不愿打扰她的两位爷爷,但鸣人恰恰相反,他觉得这件事没有比初代更合适的人选了。就算婆婆能处理好,他相信初代火影也会很乐意帮忙的。 虽然过去拜访两位火影的时候,被抓着吐槽了一番称呼和辈分的问题。 “你叫小纲手婆婆,叫我们爷爷,这辈分是不是太过奇怪了点?” “啊拉啊拉,认真叫的话很麻烦的说,超容易数错的,再说这样叫比较亲切嘛!” “啧,算了,四代没意见就行。” 不过面对影分身的请求,两位秽土火影仍是郑重应下了。 “事到如今,能亲手送他走,居然好像挺不错的?咳,你放心吧,如果斑能选,他肯定也会选我的,不会有人比我更妥当、更令他放心的了!到了底下要是能见面,他可得好好感谢我!” “大哥,过于异想天开会……” “毕竟要是扉间的话,说不定会偷偷留着做研究嘛?” “我对他没有……” “这段时间见到几十年后的科技发展,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都是死人了,请你现实一点。” “唉,赌博业就没什么大的发展……” “因为现在百废待兴,不是,大哥你又偷偷跑去干什么了?” “百废待兴啊……那鸣人可要加油喽!” 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的影分身:“……会的!” 总之,初代和二代出手,高层没敢再说一个字。他们隔绝所有人,秘密地解决了这件事。 虽然气氛可能不像他们表露出来的那样轻松。 送走斑以后,柱间和扉间挑了个合适的时间,解除了秽土转生。 他们已经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时代停留得够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够亲眼见到忍者联军的成立,见到如今的木叶和战后忍界的重建,足够了。 只是走之前,他们还送别了三代火影。 历任五代火影加上自来也齐聚猿飞日斩病房内,堪称奇观。 尽管其中三位是被秽土转生的,还有一位已在弥留之际。 大蛇丸没有来,但自来也握着老师的手,告知了对方大蛇丸在四战中的贡献。 猿飞日斩静静听着,目光闪动。 哪怕在大蛇丸联合砂隐、雾隐侵入木叶,差点杀死他的时候,他心中也没有对这个学生的怨恨。 或许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吧。心痛对方走向极端,误入歧途,而自己却无法制止爱徒,只能无力地悲哀。 仔细想想,他这一生无能为力的事情其实很多。 他转动眼珠,看向自己的恩师,声音沙哑,“老师,对不起……” 昔年您牺牲自己救下的六个学生,如今成了这些模样,您知道后,是否感到过后悔呢? 扉间读懂了学生的未竟之意,他单手按住学生的肩膀,道:“事到如今,无需多言,哪怕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很多事情看似可有转圜,但在当时当刻,对于特定的人来说,就只会有那一种选择和走向。 再者,亲眼目睹木叶的现状,得知后续数十年的历史发展,素来客观冷静的二代认为,没有哪一代影是完美的,也不可能有完美的影。但那又如何?现在的木叶,已经是他们一代又一代火影和木叶人,费尽全力才创造出来的了。 比起曾经那个充满鲜血和死亡的战国时代,如今的小孩,至少有更多机会安全地长大。 弥留之际,时间不多。三代在同佩恩一战中遭受重创,后来虽因轮回天生得以复活,但从此卧床不起,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眼下战事已了,再无挂念,已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朝老师轻轻点头,又转向曾以为能够带领木叶开创全新未来的四代,哑声道:“水门,我也欠你一句抱歉……我没能,咳咳,照顾好鸣人……” 水门心底微微一叹。 他听懂了这句话,但只是轻轻摇头,目光温和,“三代大人,人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忍者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鸣人确实曾经比其他人过得更加艰难,而这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和玖辛奈的孩子……” 所以他背负的比别人更多,却又无法享受父母的庇护…… “面对他,”水门沉声道,“我也是愧疚的一方,不能代替他原谅什么。他现在成长得很好,想必玖辛奈也会为他感到自豪。身为一名没能尽责的父亲,我非常欣慰,也格外感念所有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他伸手,轻轻搭在三代的手背上,“无论如何,您曾经庇护过他,对此,我要说一声谢谢……” 猿飞日斩用力抓住水门的手,微微颤抖,“水门……谢谢你……” 全场唯一坐着的柱间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一个笑容,“好啦,要相信自己为之付出努力了一生的地方,和这个地方孕育出的人啊!不管过去做对多少事情,又做错多少事情,既然已经尽力,剩下的,就交给后辈们吧!” 三代缓慢地、感激地点了点头。 是了,能够多活这些时日,再见到面前这些人,能亲口说出歉意和感谢,命运已经对他足够宽容。 他看了看在他倒下的时日里撑起大局的纲手和关键时刻永远值得信赖的自来也,想到这么多年培养出的一批又一批优秀忍者,想到火之意志,想到前些天在他难得清醒的时候来看望他的鸣人和鼬,以及他们之间的谈话,想到团藏,当初的队友,村子的黑暗,也想到他经历过的一次又一次战争……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名字,最终落在一个词上。 木叶,木叶……他在心底呢喃。 “老师,您放心去吧。”纲手撑出一个尽量爽朗从容的笑容,“一切都会好的,木叶,乃至整个忍界,都会变得更好的。” 猿飞日斩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这漫长而波澜不断的一生啊…… 苍老皱缩的嘴角舒展开来,在四战后和平的阳光中,三代火影缓缓合上了双眼。 汤之国。 木叶那边千头万绪,但远在汤之国的佐助对这些一概不知。 他只是在做一件碰巧撞到他面前的事。 即使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小女孩,他依然毫无遮掩地、秋风扫落叶一般荡平了邪神教本部。除了个别精英——尤其是那些实验成功拥有不死术的,其他人没能给他造成太多障碍。 他一路往前,在他身后,基地长长的走道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忍者和武士,两侧房间里的研究员惊恐地看着他的侧影,大气不敢喘一声。 布局风格有点像大蛇丸。他想。 但要在这么大的基地里找一个人,就有些困难了。 他领着葵一间一间房转过去,终于在最里头的一间牢房里找到了想找的人。 “葵!”屋里的男孩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喜。 葵素来神色寡淡的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激动,径直朝对方跑了过去。 这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哥哥了。佐助想。 但是…… “佐助助助助助——?” 另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佐助愕然而困惑地眨了下眼。 他看错了吗?幻觉?梦境?陷阱?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说啊佐助!” 充满活力的躯体猛地靠近,暖烘烘的体温格外明显。 不是错觉。 佐助被抱住,愣了下,才有些僵硬地微微推开身上的人,“你……才是,怎么会在这?” 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和鸣人总要再见的,但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对方的事。他不能够、也不太愿意去设想和对方再会的场景。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样吧? 也太猝不及防了。 他微微偏过头后退一步,“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怎么不在木叶当你的火影候补? 鸣人任由他退开,没有再逼近,但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种不容忽视的目光凝视着他。 他假作淡然地瞥过去,却冷不丁被那眼神背后灼热的情绪烫到,不得不又飞快收回了视线。 他有点别扭地拧着眉,“问你话呢。你总不能是迷路迷到这里来吧?” 鸣人的眼神稍微缓和下来,笑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我说?”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鸣人继续笑,坦坦荡荡地,“没有啊。” 佐助微怔。 “我不知道,”鸣人笑着,眼神期盼又怀念,“佐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所以我来找你,我要问清楚的说。我找了你一路。” 佐助心底警铃狂响。 “我也得跟你说清楚我是怎么想的,”鸣人还在说,“之前太着急了,你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等一下……”直觉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不妙,佐助连忙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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