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直觉佐助有事情瞒着他,但佐助不想说,鸣人就不问。 然而,好歹他也喂这乌鸦几年了,这大爷见了他却还是一幅傲慢模样,天天只想着跟佐助亲近! 哼! 趁佐助不注意,鸣人偷偷敲了下乌鸦的脑袋,在乌鸦发出愤怒的尖叫之前,他两指捏住乌鸦的喙,阻止对方告状。 乌鸦疯狂扑腾翅膀,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八百世仇人。 “你不许叫,我就放开你。”鸣人悄声威胁乌鸦。 乌鸦反抗无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这丧权辱国的条约。 “鸣人,你该回去了。”佐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那佐助早点休息!”鸣人冲厨房的方向喊完,又回头小声对乌鸦道,“记得保佑我明天和佐助分到一个班,成了我明天给你加餐!” 说完他不理会乌鸦鄙夷的眼神,跑去跟佐助说了再见,便乖乖回家了。 佐助从来不留鸣人在自己家过夜。 太危险,也太惹人注目。 不管鸣人怎么撒娇甚至撒泼,或者故意在修炼的时候把自己累得走不动路,佐助从不松口。 所以他们平静地度过了五年。 鸣人感受到佐助的决心后,也不再死缠烂打,而是按时回家,争取第二天早点去学校见佐助。 他知道佐助总是到得非常早,这让他一度怀疑佐助晚上是不是睡得不好,但总被敷衍过去。 自从演习事件后,团藏消停了很多,三代也对佐助多加关照,他顺利地毕业,不出意外,明天会和鸣人、小樱,一起分到由卡卡西带领的第七班。 希望自己的失明,不会影响到分班结果。 刚喝下一口温水,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 佐助走过去打开门:“鸣人?你有东西没拿?”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佐助,是我,三代火影,我能进去跟你聊聊吗?” TBC 鼬:我走了,我去找团藏算账了。 团藏:是谁出卖我!!!
第12章 “佐助,你考虑过,如果不能当忍者,你要做什么吗?” 客套了十分钟大意为——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佐助竟然也毕业了,失明没有影响你的优秀老夫非常欣慰——的慰问之后,三代火影提出他真正的来意。 佐助坐在三代对面,表情很平静:“什么意思?” 三代感觉这事有点难以开口,他惆怅地下意识想吸口烟,想起这是在佐助家,又勉强克制住。 “佐助,”三代语重心长,“你知道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需要做什么吗?” “老师讲过。” 啊,真是不配合。 三代头疼,继续道:“佐助,一旦成为正式的下忍,你需要和小队成员一起做任务,你们会面临很多困难,有时候甚至有性命危险。你会接到各种各样的任务,有些是村子内部的,有些则需要你长途跋涉到遥远的异国他乡去执行。” 佐助点头,表示在听。 三代又想抽烟了,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把话再讲清楚一些:“佐助,我知道你很聪明,记忆力很强,你的体术也非常优秀,而且你心性坚韧,能够忍耐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这些都足以保证,即使你失去视力,也能在村里生活得很好。” 话锋一转,他道:“但是,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离开同伴你就会变得举步维艰,而且,忍者并不仅仅需要战斗,还需要学会潜伏、伪装、搜集情报,有时甚至需要独立执行暗杀任务……而这些,没有视觉,是办不到的。” 三代的语气很沉重,这五年他一直关注着佐助的情况,知道这个孩子的优秀远远超出他人想象,也知道为了弥补失明造成的劣势,佐助付出了多少努力。 现在,要他劝说这个孩子放弃成为一名忍者,无异于要他亲手斩断对方的信念和未来。 一生桃李满天下的三代于心不忍。 可是,整整五年,佐助的眼睛丝毫没有复明的迹象,他不能再观望了。 继续下去,他无法对鼬交代,也无法对自己交代。 顾问团更是十分反对让一个失明的宇智波离村,三代极力争取,才没有让他们直接命令忍者学校将佐助从分班候选的名单中除名。 今晚亲自来,也是因为不想让佐助单独面对顾问团。 至少,佐助五年来的成长,足够他有自保的能力,并且在木叶很好地生活下去。 三代甚至为佐助想好了退路。 “佐助,即使不做忍者,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参与到忍校的实战教学工作之中,甚至,木叶有很多因战争和任务失去眼睛的忍者,你可以带他们重新找到未来的方向……” 三代火影竟然大晚上下班不回家,亲自跑来和他说这些,佐助有些意外。 他对三代的感情比较奇怪,谈不上什么单纯的喜欢或者讨厌,非要说的话,好像有些无感。 不知道灭族真相之前,三代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付出一切保护木叶的火影,从小到大所有人习惯了的木叶的最强者。 知道灭族真相以后,他难忍愤怒,恨三代为什么任凭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变得不可挽回,恨他为什么让鼬背负一切,恨他维护所谓和平的做法。 后来他和被秽土转生出的四位火影交谈,明白了他们的想法,知道了关于鼬、宇智波、村子、忍者的过去,他的目光从此不再局限于一隅或者片刻。 当一件事被置于历史的脉络中观看,仇恨就会变得不再那么容易集中,因为悲剧的成因往往非常复杂,越深重的悲剧越是如此。 直到现在,佐助也不认同三代的很多观点与做法。 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决心变革。 他不能止步于此。 “我拒绝。”佐助给出回答。 三代暗自叹息,他就知道这孩子除了坚韧,同时还很固执。 “佐助,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情,而且,这也是村里高层的意思,希望你好好考虑。” 他想再劝,但佐助打断他:“我不仅要成为下忍,还要成为中忍,上忍,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我会证明,即使失去眼睛,同样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这话说得实在有点惊天动地了,三代顿时噎住。 呃,想不到宇智波的末裔是这样的性格与理想…… 所以灭族究竟能对一个人产生多大的影响? 一时无言以对的三代咬紧烟斗。 有志向是好事,但太固执了也很难办啊! 顾问团的意思很明显,宇智波佐助可以从忍校毕业,但不能编队分班外出执行任务。虽然木叶查不清他失明的原因,但万一落入敌国手中,写轮眼又被医好,再泄露出什么宇智波的秘密…… 鼬想必也不希望自己失明的弟弟到处乱跑吧。 自从在鼬面前演戏,耗费大量心神伪装自己,并和更擅长骗人的鼬交锋几次之后,佐助就像突然点亮了某种奇怪的技能,需要的时候,瞎话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一路把上限不停垒上去,接着提出比较实际的措施。 “我承认这些问题都存在。不是还有分班考核吗?针对这些问题,你们可以随便测试我,我会证明我能够解决。同样,只要我能通过考核,就请不要再阻止我。” 最后他道:“火影大人总不至于这么点道理都不讲吧?越困难,越需要经受锻炼,依赖别人的保护既软弱,也不可靠。” 三代:我还能说什么…… 本来他就对宇智波心中有愧,顾问团强势的态度也令他反感。 既然佐助说的不无道理,那就只能叮嘱卡卡西多留意了,唉。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证明给我看吧,也证明给你的带队老师和同伴看,毕竟,你们以后是要相互交付性命的队友啊。” 思索过后,三代道:“我会传令推迟分班名单的公布,在此之前,佐助,你需要先通过一项特殊测试,合格的话,我们才会考虑将你编入小队,到时你还需要再参加你们小队集体的毕业考核。” 佐助点头:“特殊测试什么时候进行?” 虽然年迈,三代的思维尚很清晰,他很快在心中确认各项安排,道:“时间有限,分班之事不宜推迟太久,给你一天准备时间,后天,会有一位精英上忍前来,他会告诉你测试的具体方式。有问题吗?” “没有。”精英上忍,卡卡西吗? 不再多言,三代起身离开,出门前还夸奖了佐助的屋子整理得非常整洁。 但愿这孩子经历了卡卡西的考核,能知难而退吧。 第二天,忍者学校。 “诶?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推迟分班啊?” 一群毕业的学生站在公告面前,纷纷表示十分困惑。 “啧,麻烦死了,白跑一趟。” “又要回家继续等消息了,啊啊啊啊我等结果等得好烦躁啊!” “牙,忍者要擅于忍耐。” “哇吓死人了!志乃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 小樱看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身影,走向鸣人:“鸣人,你知道佐助今天为什么不在吗?难道他知道今天不会公布结果?” 鸣人摸摸脑袋:“不清楚唉,伊鲁卡老师刚刚跟我说佐助这两天有事,让我绝对不要去打扰他的说。” “这么严肃?怎么这个关头突然……” “该不会和这个分班推迟什么的有关吧?”鸣人托着下巴试图推理。 小樱也想不出前因后果:“既然伊鲁卡老师特地嘱咐了,那我们这两天就不要去打扰佐助吧。” 鸣人无聊托腮:“小李他们班出任务去了,佐助又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嘛,说起来总觉得佐助有时候在悄悄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那这两天训练我只能跟伊鲁卡老师去修炼了,他答应我可以去找他的说。” 小樱一拳捶过来:“你在炫耀吗笨蛋鸣人!” “啊小樱痛痛痛痛!” 夕阳投射进猫婆婆忍具店的入口。 昏暗悠长的走廊里出现两只忍猫:“哟,这不是小佐助嘛?又是跟着乌鸦过来的?” 佐助指了指肩膀上的乌鸦,点头。 “好久不见,电火和雏。” 两只额头刻着忍字的忍猫道:“带伴手礼了吗?” 佐助从兜里掏出一瓶木天蓼,电火轻巧一跃将其叼走,笑眯眯道:“那么跟我们来吧,带你去见猫婆婆。” 一头灰色头发开成扇形,头顶戴着暗灰色猫耳装饰的猫婆婆盘腿坐在软垫上,身边围着一群普通小猫。 “佐助呀,好久不见,看起来眼睛还没有恢复呢。那么辛苦找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概三四年前,佐助的影分身在一只乌鸦的帮助下找到这里,提出要购买晓组织的情报。猫婆婆虽感惊讶,但没有多问,答应为佐助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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